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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尝尝,一早空运过来的秋水梨榨汁。”
林月疏接过杯子扫了眼。白色粉末尚未完全融化,在果汁表面飘着薄薄一层,写着“我有毒”。
无语,当我二百五?
他反将杯子塞回去,对殷鑫眨眼:
“您先喝。”
殷鑫:“我喝过了。”
林月疏撒娇蹭蹭:“喝嘛~你喝完了我再喝,你喝哪里,我跟着喝哪里。”
殷鑫缓缓翕了眼,发出娇媚的一声:“啊~”
他自认骑人无数,但永远感动于间接接吻的纯爱!至死不渝!但不行,他要是喝完了上了性,那些人觊觎他的小菊花怎么办。
殷鑫摸出钱夹:“这样吧,你喝,我给你十万。”
林月疏一把夺过杯子一饮而尽,伸个手:
“十万。”
殷鑫贱笑:“林老师还是这么着急,都不听人把话说完,十万可以给,但你得……”
他拍了拍林月疏的大腿,手指跳着舞往腿心划:“用这里接。”
此话一出,周围人瞬间开始起哄:“接钱!接钱!用小笔接钱!”
林月疏静静望着周围人的热闹,他也清楚,今天不用小笔接钱,他绝对走不出这个屋。
喧闹声中,药效开始发作,林月疏只觉大地在震颤,天花板在旋转,眼前一团团涌上黑色,脖颈开始冒汗,下腹燥热难耐,下贱的欲望开始拼了命往外挤。
林月疏扶着膝盖缓缓起身,起哄声也随之戛然而止,一个个瞪大了眼睛,目露邪光。
他低着头缓了很久,叹了口气,飘飘渺渺走向长桌,拿起一瓶啤酒。
掂了掂,高高举起——
“啪嚓”一声,酒瓶子在殷鑫头上碎开。
突如其来的一幕,在短暂的死寂后迎来了爆发的尖叫。
殷鑫愣了很久,血流进眼睛里,他才想起来抱着脑袋“哎呦哎呦”地叫。
林月疏把气息放平,右手还捏着半截碎酒瓶,使劲往掌心扎:
“你孝敬你爹时也让你爹用笔接?嗯?我就是来打工赚个钱,怎么非要逼我上梁山。”
他承认他借题发挥,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,但他想为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鹿聆出一口恶气。
殷鑫抱着脑袋大叫:“按住他!打死他!妈的!敢动老子!今晚谁能打死他这十万就归谁!”
有钱人们不care,地上的人体蜈蚣一听,呻吟着散开,摇摇晃晃朝林月疏走来。
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裸男抓住了林月疏,膝盖猛击他的腿弯,迫使他单膝下跪。
刚抄起酒瓶子合计着十万块怎么花,突然,又是一声脆响,裸男头上冒出了一片湿红。
众人惊愕看过去,黑衬衫的男人手里还留着半截酒瓶子,昏暗中,唇角微微勾着。
就像是从林月疏这里学到了很快乐的消遣方式。
“江总……”殷鑫不可置信地喃喃着。
被称作江总的男人扔了碎酒瓶,忽然一把抓过林月疏,掐着他的后脖颈拖到了台球桌前,推开正在打台球的几人,将林月疏狠狠按在桌上。
有眼力见的小弟立马将台球摆好,主动递上球杆。
林月疏趴在桌子上,手里紧紧攥着半截子碎酒瓶,疼痛感缓解了药效带来的迷乱,就是弄得他一手血。
江总用巧克粉擦着球杆,漫不经心说给殷鑫听:
“去医院看看,这地方死个人,可没人给你收尸。”
殷鑫一听,爬起来屁滚尿流地跑了。
人体蜈蚣们互相看看,没了法子。
江总把巧克粉一丢,轻轻道了句“滚”,屋子里的人立马开始拿外套捡手机,拖着残破的身体鱼贯而出。
林月疏趴那一动不动,一阵脚步声过后,身上压下骨肉的重量,一只劲悍有力的手臂表面浮现道道青筋。
他听到男人在他耳边轻声问:“会打台球?”
林月疏盯着男人腕上价值千万的手表,定了定神:“不会。”
“教你。”男人将全身的重量压在林月疏身上,压得他闷哼一声。